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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逢洪水?水官送妻解厄小说结局

铆钉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不过就在这时,刚才扔进来的石头在瓷砖上动了一下,不等我过去查看,瞬间就释放出一大团黑雾,化作一头黑麒麟。都说麒麟是瑞兽,可黑雾所化的黑麒麟却阴冷无比,透着一股邪气。黑麒麟出现得突然,我毫无防备,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它一个虎扑摁在地上。刚一触碰,我就察觉那不是实质的东西,而是一股力量,就像站在风口上,强劲的风把你吹得趴在地上起不来一样。这种力量,道家称之为灵能,是一种看不见却实质上存在的力量。黑麒麟压住我,凶猛的摇头摆尾,张开血盆大口对着我就是一声咆哮。它的咆哮也是以灵能的方式传递,外面的人听不到,可传到我耳朵里不亚于晴天霹雳,震得我耳膜生疼,整个人都晕乎乎的。但好在它没有实质的本体,看似锋利的牙齿落到我胸口,我只是感觉到剧烈的疼痛,并没...

主角:和宛海宋晓亦   更新:2024-11-12 16:45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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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和宛海宋晓亦的其他类型小说《生逢洪水?水官送妻解厄小说结局》,由网络作家“铆钉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不过就在这时,刚才扔进来的石头在瓷砖上动了一下,不等我过去查看,瞬间就释放出一大团黑雾,化作一头黑麒麟。都说麒麟是瑞兽,可黑雾所化的黑麒麟却阴冷无比,透着一股邪气。黑麒麟出现得突然,我毫无防备,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它一个虎扑摁在地上。刚一触碰,我就察觉那不是实质的东西,而是一股力量,就像站在风口上,强劲的风把你吹得趴在地上起不来一样。这种力量,道家称之为灵能,是一种看不见却实质上存在的力量。黑麒麟压住我,凶猛的摇头摆尾,张开血盆大口对着我就是一声咆哮。它的咆哮也是以灵能的方式传递,外面的人听不到,可传到我耳朵里不亚于晴天霹雳,震得我耳膜生疼,整个人都晕乎乎的。但好在它没有实质的本体,看似锋利的牙齿落到我胸口,我只是感觉到剧烈的疼痛,并没...

《生逢洪水?水官送妻解厄小说结局》精彩片段


不过就在这时,刚才扔进来的石头在瓷砖上动了一下,不等我过去查看,瞬间就释放出一大团黑雾,化作一头黑麒麟。

都说麒麟是瑞兽,可黑雾所化的黑麒麟却阴冷无比,透着一股邪气。

黑麒麟出现得突然,我毫无防备,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它一个虎扑摁在地上。

刚一触碰,我就察觉那不是实质的东西,而是一股力量,就像站在风口上,强劲的风把你吹得趴在地上起不来一样。

这种力量,道家称之为灵能,是一种看不见却实质上存在的力量。

黑麒麟压住我,凶猛的摇头摆尾,张开血盆大口对着我就是一声咆哮。

它的咆哮也是以灵能的方式传递,外面的人听不到,可传到我耳朵里不亚于晴天霹雳,震得我耳膜生疼,整个人都晕乎乎的。

但好在它没有实质的本体,看似锋利的牙齿落到我胸口,我只是感觉到剧烈的疼痛,并没有刺穿,不会危及生命。

否则它一口落下,我一条小命就交代了。

该死的黄九,迟不走晚不走,偏偏夜里走。

我心里大骂,用力的挣扎,奈何上半身被压制,根本使不出力气。

这时黄九要是在,不说指望它能完全拦住这邪恶的黑麒麟,至少也能给我争取一点时间,不至于会陷入如今这个境地。

黑麒麟在我身上一阵撕咬,剧烈的疼痛很快就消耗了我的大部分体力。

见我不再挣扎,黑麒麟停了下来,窗口传来一个不屑的声音道:“我还以为是个厉害的角色,原来是个棒槌。”

话音落,窗子上的玻璃渣被人清理掉,紧接着钻进来一个四十来岁,穿着一身军绿色衣服的男子。

看他穿着土气,衣服上还沾着一些泥土,但皮肤却很白,手指修长,一看就是不干粗活的人,跟身上的衣服格格不入。

中年男子进来后,玩味的看了我一眼,嘿嘿冷笑了几声。

这还真是现世报,昨天才破了压胜术,今天鲁班门的人就找上门来了。

这黑麒麟,应该就是班门的兽甲术。

兽甲术是机关术和阴阳术的结合体,以机关术制作出兽甲,再用阴阳术赋予它灵能,两者相辅相成,可以让灵能被人操控,随意的变化。

刚才砸玻璃的东西,应该就是麒麟兽甲。

那玩意现在就在我一米开外,只要破了它,身上压着的黑麒麟就会随之消失。

而二叔给我的凿子,就是这玩意的克星。

奈何现在被完全压制,别说一米,就是十厘米我也够不到。

见那人蹲下来,我急忙道:“大哥,我们做局解局无非就是图财,要是闹出人命,对你对我都不好。”

中年男子笑着摇头道:“不,不,不,你死了只是对你不好,对我没有任何影响。”

我心里咯噔一下,这意思是除了要我的命,别的都没得谈了。

术士想让一个人死得悄无声息,方法实在是太多了,我自己都会好几种。

一时间,我害怕得大脑都有些空白。但我知道现在不说话,死得只会更快。急忙道:“二十万,王家给的二十万我一分不少如数奉上,从此大路朝天,咱们各走半边,如何?”

我不提钱还好,一提钱,中年男子眼里顿时冒火,啪啪给了我两耳光,怒道:“二十万,二十万你妈个X,几百万的生意,你他妈就换了二十万!”


吓唬了工人一番后,那奇怪的小男孩又潜回了水里。

事情传开,工人都说那就是吃了尸体脑肝的怪物,这一唬,人也跑没了。

工地上的安管总监陈凯讲起这事,也是心有余悸。

讲完,他看向二叔道:“张总说了,只要解决了这事,钱不是问题。”

未了,陈凯还暗示二叔,事情能不能解决不要紧,要紧的是让工人相信没事了,愿意回来开工就行。

我和二叔都懂他的心思,不过我觉得这事要是忽悠过去,恐怕还得死人。

因为根据陈凯的描述,那赤红色的三岁小孩,很像是《周礼》里记载的一种怪物魍象。

那是一种水兽,喜好吃死人的脑肝。

也正是因为魍象的存在,古代的墓穴里才会摆上各式各样的镇墓兽,以此来驱赶魍象。

《周礼》里记载了魍象,同时也记录了它的克星,神兽方相氏。

传说方相氏有黄金色的四只眼,穿着红衣黑裤,乘马持戈,到墓室内以戈击四角,驱逐魍象。

所以古墓里的镇墓兽,大多都是按照方相氏的模样打制。

不过这些传说中的妖兽、神兽,就算在上古真的出现过,现如今也是早已绝迹。

否则遇到真的魍象,这个工地上的几百人早就没了。

陈凯带着我们停在工棚门口,问我和二叔要不要去看看出事的工人。

我不等二叔开口,抢先就道:“尸体就不看了,你带我们去基坑看看。”

听着他描述我就毛骨悚然,哪还敢去看。

何况我又不是法医。

工地上已经停工,坑洼的场地里各种机械设备散乱的停放,扎了一半的钢筋笼张牙舞爪,犹如钢铁巨兽。

可见那小男孩出现后,工人一呼啦就跑了,都没来得及收拾。

靠近基坑,陈凯有些害怕,尴尬的说他就不过去了,让我和二叔自己去看。

我抬头看了眼天空,太阳当头阳气正旺,于是和二叔朝着出事的基坑走去。

基坑直径两米左右,里面的水已经漫到了洞口,旁边还放着三台抽水机。

只是里面的水浑浊不堪,说是泥浆都不为过,肉眼什么都看不到。

二叔敲了敲猫包,问黄九道:“黄仙,你有没有感觉到兽类的气息?”

我和二叔师出同门,我能想到的,他应该也猜到了。

黄九似乎刚睡醒,打着哈欠道:“没有,要是有兽类的气息,九爷我早就出来收拾它了!”

它也是不怕把话说大,闪了舌头。

我开了灵眼,朝着基坑看去。

奈何地下水含阴太重,又浑浊粘稠,我的灵眼还练不到家,什么都看不出来。

我把情况和二叔一说,他道:“马上就正午了,阳气会减弱,先去吃饭,吃完让陈凯叫人来把水抽干。”

我早上吃了苏一媚带来的早点,这会儿倒也不是很饿。

不过饭点不吃饭,好像有些对不起老板。

而且正午阳气盛极而衰,也是一天里阴气最重的时候,不管水坑里有什么,我们都最好离远一些。

回到工棚区,二叔简单和陈凯说了一下情况,提到了魍象。

本以为需要解释一番,结果陈凯是个大学生,知道这玩意。

只是他那圆墩圆墩的脸,听完就更加难看了,问二叔道:“李大师,你看这事一天能解决不?工程部催得太紧,加上这么多设备停一天,损失不小。”

二叔没有给答复,只是道:“时间不早了,先去吃饭,吃完饭你叫人来把基坑里的水抽干,看看下面再说。”


我特么一肚子气,看到这一幕就更气了,咬牙切齿的道:“你今天要是敢走,明天就给我收拾东西滚回山里。”

黄九停了下来,转过身假装刚看到眼前的情况,一脸惊讶的问:“老哥,这是咋了?”

我舌头都快被它气冒血了,深吸了两口气,安慰自己没必要跟一个畜生较劲,气坏了身子也不值当。

而且我现在要是跟它较劲,它真有可能出去浪到明天一早。

这孙子,绝对做得出来。

我又恨又无奈,讨好的道:“黄哥,刚才鲁班门的人找上门来了,不过被我打跑了,但是我体内的气息消耗一空后,全身的筋骨就像是被抽了。这是怎么回事。”

黄九一脸诧异的问:“你爷爷那么牛的人物,没有教过你运气要留底?”

留底?

爷爷自己都没气,怎么教我?

我怕吹过的牛皮破了,索性选择了沉默。

黄九从窗户上跳下来道:“丹田就像那水库,你要是把水放干了,太阳一晒全都裂开了,经脉也会像失去水分的草枝,变得干瘪脆弱,你要是经常这样不留底,次数多了还会留下不可逆的暗伤。”

它这么一解释,我就明白了。

只是我丹田内的气息就那么点,留底的话,那就没得用了。

看来不是我不懂运用,而是太弱了。

不过就算是这样,好歹是把一条命给捡了回来。

黄九让我打坐调息,只要丹田内有了气,到时候就有力气了。

它担心鲁班门的人还会再来,索性把店铺里的灯全部打开,凌晨四点多的时候,早点铺子开门,它把卷帘门也打开。

闹市之中,谁都不敢随便乱来。

我一直调息到凌晨六点,小腹内才算有了一缕气息。

那一缕气息一聚,我就像打了鸡血,一下子回过了魂。

睁开眼睛,看见黄九已经把被我扎散的机关兽组装好,虽然背上留了一个窟窿,一部分零件受损,但依旧能看出它的巧夺天工。

黄九摆弄了一下,机关兽四肢都还能灵活转动。

见我醒来,黄九叹了一声道:“可惜了,里面的鲁班秘符被你破坏了,不然还有点价值,现在就是一堆木头零件了。”

想起昨晚,我一阵后怕,“黄哥,你说咱们是不是得再换个地方?”

黄九愣了一下,问我道:“换地方?就因为得罪了鲁班门的人?”

我点点头,并不否认。

黄九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道:“李阳,山里你没有杀刘长轩师徒,我可以理解为你第一次下不了手,可是今天我算是看清你了,你压根就不适合走这条路。”

黄九说完,转身就回里面的房间收拾自己的东西。

一时间,我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
这条路,真的就只有打打杀杀吗?

黄九很快就背着小花布包出来,头也不回就要离开。

我知道它玩真的,急忙去拦它道:“黄哥,你在这城里举目无亲,能上哪儿去!”

黄九气呼呼的道:“我就是待在垃圾堆里,也比跟着你安全!”

这话我就不爱听了!

拦住它问:“那你说我该怎么办?”

黄九道:“怎么办?就呆在这里,来一个弄死一个,让他们明白一个道理,想找麻烦就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!”

它说完,我一巴头就甩在它后脑,打得它一个踉跄,它愤怒的回头看着我道:“你什么意思?”

“你特么也就靠一张嘴了,我昨晚都跟你说了不要出去,结果呢?”我把矛头一转,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。


黄九灰溜溜的从地上爬起来,模样惨兮兮的。

要是平时,我或许会替它说几句话,毕竟黄仙儿的做法有些过了。

特别还是当着我这个外人的面。

但现在这种情况,我觉得还是少说话为妙。

黄仙儿吐了一口老烟,放下手中烟杆,带着几分娇媚的道:“李阳小弟,姐姐可要借你的阳血一用了。”

我差点听成一血,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
那模样,要不是它下半身还是黄皮子,我都要以为遇到的是狐媚子了。

我掐着指尖,忍痛放在嘴里一咬,挤出一汪血水。

黄仙儿见状,把它那小一号的脸凑了过来,笑盈盈的道:“李阳弟弟,麻烦你把血点在姐姐的眉心哦。”

说实话,我有些尴尬。

特别是黄九就在旁边。

我不自在的抬手,轻轻在她眉心摁了一下,留下一点嫣红。

鲜红的血点映衬着它那小一号的脸,倒也有几分仙气。

阳血一点,黄仙儿的眼神一下就变得凌厉,吓得我往后退了两步。

“该死的牛鼻子,老娘今天就让你有来无回!”

它咬牙切齿的样子,着实吓人。

不过这话我听着很是安心。

只是有些不明白,一滴指尖血,能给它那么大的自信和勇气吗?

黄仙儿也不招呼我,转身就往外面走。

黄九过来推了我一下道:“老弟,走出去看看。”

我也担心黄仙儿不是老牛鼻子的对手,毕竟它才化形一半,身体限制颇多。

就好比之前黄九被我收拾一样,不是它道行不行,差就差在它不是人上。

面对道家正统,桃木剑、金钱剑都不如烧火棍,我也就没带。

墓穴口,黄九跳上我的肩膀,抬起爪子在一个圆形的凸起上按了一下,隆隆声中,墓门落了下来。

看来鸠占鹊巢后,它们也是费了一番工夫,把几千年的老机关修好了。

古墓的封门石很厚,我用手推了推,靠人力很打开,算是多了一份保障。

走出掩盖墓门的杂草丛,我才发现整个墓群外围的树林都被大雾笼罩。

这个季节天干物燥,虽然临江水丰,但山中也很难起雾,这应该是黄仙儿的手段。

黄九指路,走了四五米就见到了黄仙儿,它斜坐在一块坍塌的墓碑上,翘着二郎腿,惬意的抽着老烟。

我本来想过去,但看到它身边立着四个花花绿绿的纸人,心里发毛,离着几步就停下来。

也就几分钟的时间,周围的雾就淡了不少。不多时,前面的树林里传出噼啪声。

一老一少从林中一头扎出,到了墓群所在的空阔地带。

两伙人,也就这样直接碰上了面。

见到我,小道士就愤怒的指着我道:“师父,就是这个小杂种把我打晕,抢了我的东西。”

比起小道士的愤怒,老道士沉稳谨慎了许多,目光第一时间落到黄仙儿身上,见黄仙儿顶着个人头,瞳孔也是微微一缩。

小道士见自己师父不说话,握着一把乌黑的短刀瞪着我,咬牙切齿的就要朝我走来。

我心里一惊,急忙在地上捡了一根枯木棍拿在手里,暗怪自己怎么就没想到,对付人,自然是砍刀最趁手。

好在老道士一把拉住他,低声警告他别乱来。

小道士愤愤不平,看我的眼神都快喷出火。

但面对半化形的黄仙儿,老道谨小慎微,拱手道:“老道崂山刘长轩,不知仙家如何称呼?”

自古正邪不两立,老道不急着出手,还自报家门,态度已经是非常好了。

黄仙儿吐了一口老烟,不冷不热的问:“你一个道士,跑我地盘上干什么?”

刘长轩很克制,目光瞟向我道:“我找那位小朋友有点事。”

黄仙儿吞吐着老烟,“他今天是我的客人,你有事改天上他家里去,我这里不欢迎道士。”

刘长轩笑了笑,微弓的腰挺直一些,语气也变得强硬的道:“老道有几句话,想单独跟这位小朋友说说!”

他一口一个小朋友,让我有些不爽,不等黄仙儿开口就不耐烦的道:“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讲,单独就算了!”

刘长轩笑眯眯的道:“小友,听老道一句劝,有些东西你把握不住。不如趁早交出来,免得惹下祸端。”

把握不住?

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,脑海里浮现出女尸的样子。

大是大了点,可好像也差不了多少,勉强能够把握住。

黄九蹲在我肩膀上,见我失神,在我耳边咳了一声。

我回过神,不好意思的红着脸道:“不劳道长操心,我觉得自己还能把握得住。”

黄仙儿不等老道开口,接着我的话就道:“既然我的客人说不需要,那就不送了!”

刘长轩脸色一沉,语气比刚才还冷的道:“听黄仙的意思,是要拦着老道要人了?”

黄仙儿翻了个白眼,“我的客人你想要就要,当我黄仙儿是什么?”

刘长轩连笑了两声,伸手一拦,让小道士退开,然后解下腰带,用力一抖,竟然是一根一米多长黑色鞭子。

黄九看到鞭子,紧张的提醒黄仙儿道:“老婆,那是黑狗毛做的鞭子,你小心点。”

黄仙儿也不说话,猛地吸了一口老烟,吐出来的时候烟雾分成四股,顺着四个纸人的鼻孔就钻了进去。

四个纸人瞬间眼泛绿光,僵硬的肢体变得灵活,分开成四个方位朝着老道冲去。

同样是控制纸人,黄九是把自己儿子放进纸壳里,而黄仙儿全凭一口气,高下立判。

这,才是妖术。

然而黄仙儿的本事大,刘长轩也不赖,手中鞭子一抖,打出如雷般的鞭响,卷起的气浪一下就冲散了周围残留的雾气。

我倒抽一口冷气,驮着黄九往后退了几步。

眼瞅着纸人逼近,刘长轩把袍子往腰间一撩,迈着奇特的步伐迎上去,一鞭子就抽在最前面的纸人胸前。

这力道,纸人必碎。

然而那纸人只是滞了一下,手继续朝老道的面门扫去。

我正看着心惊,胸口突然一阵剧痛。

感觉刘长轩那一鞭子,像是抽到了我的身上。


我看着被香味吸引过来,在我家门口翘首看稀奇的村民,心里乱成了一团。

事到如今,我也不敢隐瞒,把这些年爷爷偷偷做的事一股脑的说了。

我爹老实了一辈子,听完也是忍不住,在爷爷的停尸板上愤怒的踹了两脚。

这时,在外面闯荡多年的二叔最先冷静下来,问我这些年跟着爷爷学了多少本事。

我如实的说:“七七八八。”

二叔也不管爷爷的东西靠不靠谱,看着我问:“现在怎么办?”

啊!

怎么办?

我愣住了,可既然答应了爷爷,那不管发生什么,我都得拿出个主意来才行。

冷静下来,我看向平躺在床上,宛若熟睡的女尸,心情有些复杂。

现在这种情况,一把火烧了无疑是最好的选择。

可这么多年来,在爷爷不断的灌输和洗脑下,开棺的那一瞬,我心里就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。

但三岁小孩都知道,死人不能做老婆。

我一咬牙,横下心,刚想说趁着爷爷下葬,把女尸抬出去烧了,可又突然想起爷爷说过,尸香,就是丹香。

也就是说,女尸体内已经炼出了内丹,恐怕大有来头,烧不得。

十年来,爷爷教我的东西很杂,可是很多都是有头无尾。

一时间,我的话卡在喉咙里,心里也更乱了。

我妈这时缓过气,看着二叔担忧的问:“娃他叔,他爷爷一直不靠谱,你让阳阳一个孩子怎么处理?”

我爹也是一脸担忧的看着二叔。

二叔看着我妈,又看看我爹,阴着脸问:“那你们说怎么办?”

我爹和我妈一下就哑了。

二叔又看向我。

我深吸一口气。

爷爷说会有人来抢,那也未必就是今天。

我还有时间做准备。

想了想,我道:“二叔,我想把女尸搬到老宅里去。”

我们家的老宅在山腰,远离村子,分家的时候分给了二叔,他进城后就一直空着。

二叔犹豫了一下,同意了。

我爹遣散了围观的村乡,趁着没人,我用一块黑布包着女尸,把她背到了老宅里。

二叔常年不在家,老宅破旧得都快倒了,勉强能够遮风避雨。

我找了个房间,也顾不上卫生把女尸放在床上。

可能是一路上吹了风的缘故,到了这里,尸香散了很多。

我放下女尸后就准备回去,毕竟爷爷还没有下葬。

但走到门口,看着简陋的床铺,又有些于心不忍,折回来在柜子里找来干净的被单。

铺换的时候,女尸没有地方放,我只好把她托起来,把被单从她身下穿过去。

折腾下来,难免有些肢体上的接触。

面对面的时候,我猛地一怔。

倒不是生出什么邪念,而是有一种感觉。

黑布下,她的眼睛似乎是睁着的。

我心头一颤,这大白天不可能诈尸吧?

犹豫了一下,我小心的把黑布揭开。

即便是第二次见,我依旧被她的美貌给震撼了。

不施粉黛,却美得像一件精致的艺术品。

薄薄的嘴唇微微上翘,带着几分诡谲的笑。

我大气不敢喘,直到露出她一双紧闭的眼睛,我才松了口气。

然而盖上黑布,那种感觉又回来了。

邪门了!

怪事我没经历过,但这些年没少听爷爷说。

可以说我的世界观,早就不同于常人了。

但碰到这种事,我心里还是发毛得紧,一心只想着弄好了赶紧回去,葬了爷爷在说,毕竟那口棺材恐怕也是个不小的麻烦。

铺好床单,我在床边洒了一些草木灰,用来暂时盖住尸香,然后准备离开。

可我才走到门口,身后就啪嗒一声。

我惊乍的回头,看见床边落了一本古书,似乎是从女尸身上掉下来的。

也就是回头的瞬间,我感觉黑布下面,女尸的头偏了过来,面朝着我。

嘶!

我倒抽一口冷气,快步走到床边捡起地上的书,也不敢多看,闭着眼睛把它塞回女尸腰下,转头就走。

锁上门,我抽了抽鼻子。

草木灰有用,尸香淡了不少。

山里风大,估计用不了多久这股味道就会被吹散。

要是吹不散……

那谁爱要,谁把她拿走就行。

这也是我把她搬到这里的原因。

远离村子,不会牵连太多人。

被人拿走了,我反而没了麻烦。

这样一想,我轻松了很多。

至于爷爷交代的事,那也要我有本事才行。

他那点三脚猫,我不认为能保得住这女人。

回到家里,二叔问我怎么样。

我撒了个谎,说把爷爷的事张罗完,后面就都没问题了。

二叔也没说什么。

爷爷的后事,那就不是我能参与的了,全程都是二叔和我爹操办。

可能是因为出了女尸这事,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悲伤,一个人躲在房间里,把爷爷的箱子拉了出来。

爷爷是个讲究人,本事不大,行头却不少。

桃木剑、罗盘、金钱剑什么的都有,箱子底下,还有一件黄色的道袍。

我挑了半天,把桃木剑和金钱剑拿了,别的都原封不动的放回箱子里。

然而我一番精心准备,爷爷的葬礼却出奇的平静。

三天后,爷爷如愿以偿,装在那口老棺里入了土。

看着亲朋渐渐散去,我暗自松了口气,心里又惦记起了那女尸。

心想都过去这些天了,估计也被人拿走了。

可到了晚上,我翻来覆去都睡不着。

半夜的时候,我实在忍不住,趁着家里人都睡了,偷偷的带上金钱剑和桃木剑,去了老宅。

一路上我都在想,要是自己能保她,那就帮帮忙。

帮不了就只能看着了。

毕竟书上说的若是真的,尸香吸引来的可不会是什么善类。

随便一个,我别说对付,就是见都没见过。

至于媳妇……

以后娶个会喘气的多好。

想着事,不知不觉就到了山腰,再往前走几步就是老宅。

然而就在这时,下山的小道上来了一群人。

看势头,是直奔我家老宅。

要命了。

真是怕什么来什么。

我急忙蹲下身,在田埂下面躲了起来。

不一会,那一行人就到了老宅的门口。

月光也在这时候变得贼亮,看清那一行人,我倒抽了一口冷气,后脑勺的头发都刺了起来。

这那是什么人。

分明是一群面容僵硬,红红绿绿的纸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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